就把有些烫的瓷器塞到我手里,也不说一句话。
活像个哑巴。
气氛渐渐变得尴尬。
热气渐渐散尽,烫手的茶变得温热。
正当我想说些什么,对面已经坐下的吸血鬼又站起身来,从书架拿出一本大部头开始翻看。熟悉的黑褐色封皮令人头痛。这本书他已经断断续续给我念了半个月,在我完全听不懂的情况下,无异于一种精神折磨。
又念又念,我在心里哀嚎,问凯厄斯能不能换一本现代名著。
“你太离谱了。”我说。
凯厄斯给了我一个多嘴的眼神,并不理会我的抱怨,镇定自若,坐下来开始念。
我真想把手里这杯茶泼到他脸上。
这语言早不知换了几百遍,复杂程度好比中文从甲骨文进化到现代汉语,我到底是哪里看起来很喜欢学习或者很有文化,让他产生了这种不切实际的误解。
他的嗓音确实很有磁性,朗读的节奏也恰到好处,若是去电视台做节目,一定会有大批观众给他投票。
问题是落到我耳中,就会产生难以避免的催眠效果。
真难为他不辞辛苦,每晚都来为我表演睡前节目。
我昏昏欲睡,身体从靠枕上滑下去。茶水早不知道被凯厄斯放到了哪里,双眼紧闭前,最后看见的是对方为我拉紧被子苍白的手。
额上传来微凉的触感。
我来不及细究它到底是什么,便彻底陷入黑暗。
由于担心贝拉受波及,我开始频繁给她写信。
贝拉说一切都好,她和爱德华进展顺利,只是查理还不能接受自己的女儿这么快就有了恋人,因此产生了一些阻碍,但贝拉说查理只是需要时间,并且对爱德华会令查理满意这一点深信不疑。
看得出来我的朋友已经彻底陷入了爱情。
我不打算在信里说维多利亚这件事。
贝拉有知道的权利,但不该由我来说。我希望卡莱尔能亲口告诉她。如果他们决心接纳贝拉成为家族的一员,就得有共同进退的觉悟,而不是一味将她蒙在鼓里。
如果灾难要降临,我们无法阻止,我和贝拉,都有自己要迎接的命运。
我最近总是想到命运这个词。
凯厄斯说命运是懦夫为自己的失败而找的借口,强者从不轻易屈服,他还说命运不可避免,就像水滴最终汇入大海,命运的洪流裹挟着所有自知和不自知的人。
我问他是哪一种。
他没有回答,或许答案他早就给过我,在中国南方的那个小镇,阳光灿烂的午后。
我从来都是后一种,陷入命运而不自知,试图反抗却又不敢付诸行动。
在福克斯传来寒假的消息时,凯厄斯提出要对我进行第二次转化。
他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,或者他早料定我不会拒绝。
海蒂每日早晨为我送来的鲜血,我在里面嗅到了虚弱的味道。
有一段时间,海蒂每天都会同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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