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入冬时节,营帐外头的温度有些低,萧无殇深吸了一口气,那带着清冽味道的空气充满肺腑,微微有些疼。
这一带附近扎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营帐,这个时候却安静的令人心悸。萧无殇只站了一会,转身进到隔壁凤卿歌的营帐,为了不惊醒她,他收敛了自己的气息。
因为只是一个人住,凤卿歌的这个营帐要比他们的那个小地多,里头没有任何的光亮,对于萧无殇来说却是没有任何的视物困难。
他直接走到凤卿歌的床榻下,蹲了下来,眸光柔和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凤卿歌恬静的睡颜起了变化,萧无殇猛然一惊,却是瞥见她眼角垂挂着的泪珠,顿时心头一痛,想要伸手擦拭,却被那一句无意识的话给僵住了。
“不要碰我。”
明明只是一句呓语,却让萧无殇的身子僵住了,他的心里第一次如此的害怕,害怕凤卿歌回想起了一切,更害怕那陌生的带着刻骨仇恨的目光。
看着凤卿歌略显痛苦的神色,萧无殇迟疑了片刻,摊开手掌,在她的脑门处,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很卑劣,窥视卿卿的梦境,就好比窥视她的内心,即便他们是最为亲密的人,这样的行为也是会遭人唾弃的。
一道柔和的光亮映照在凤卿歌的额头,那梦里的镜像宛若一副画似的展开在了他的眼前。
这一场战役对于萧无殇来说是永远都无法忘怀的,多少次午夜梦回惊醒,然后便是无穷无尽的自责和后悔。
当那一个熟悉的身影将手中的重剑插进凤卿歌的胸膛时,萧无殇恍惚有一种自己的心被撕扯成了两半的感觉,是了他是在窥视卿卿的梦境,而他所能感受到的也是卿卿的感受。
那是一种浑身血液都要冻结的感觉,没有疼痛却是心死如灰,萧无殇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心口处,很痛,很痛,他所能感受到的痛却不及卿卿的十分之一。
他收回了手掌,那画面散去,心口仍闷的让人难受,耳畔却是凤卿歌隐忍的呜咽声,萧无殇悚然一惊,连忙伸手抱住凤卿歌颤抖的身子,“卿卿,快醒醒,你只是做噩梦而已。”
这是多刻骨的痛,才让她即便是饮下了孟婆汤还噩梦连连,萧无殇从未如此的痛恨过自己,自己给她的伤害,一世,两世,生生世世都还不清。
凤卿歌依旧抖地厉害,哪怕是从那噩梦中脱离了,可却一时抽离不了那个情绪,她有些痛苦的捧住脑袋,为什么,为什么她会接二连三的做同样一个梦,那重剑刺穿胸口的那一刻,漫天的绝望和悲伤几乎要将她给淹没了,那种感觉是那的真实,真实的让她以为自己就是梦中的那个女主角。
“卿卿,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”萧无殇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双臂,脸色惨白的在她耳畔念叨,不知道是为了安慰她还是安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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