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絮叨,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他也不知道……
冉成渊会不会找他。
夏念芝按了按自己的手腕,上面的血迹还未完全干涸,痛得钻心。
他抖着手,从头上摘下那枚冉成渊赠他的玉簪,将玉簪紧紧抵在心口,仿佛这样才能好受一些。
破庙荒芜,夏念芝栖身的杂草堆扎人的很,他身子虚,经过一整夜的折腾,已有倦意,夏念芝又不想再去找时荆,只能缩头缩脑地趴在杂草上,攥住玉簪不放,紧紧地阖上了眼。
夏日晚间的风,也是有点凉的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夏念芝似是又入梦了。
这次,他梦到了冉成渊。
而且……而且…又在行那荒唐之事!!
梦里的冉成渊好像有哪里不一样。
是哪里呢?
夏念芝拼命抬起头,看了眼他的后背,没有图腾。
“专心点!”
梦中的冉成渊依旧盛气凌人,他嗓音沙哑,夹着怒火,居然抬手狠狠扇了夏念芝一巴掌,语带不屑,“自己巴巴地求着要跟在我身边,还一声不哼地做出副清高样给谁看?”
夏念芝被这掌掴得头晕脑胀,还未来得及辩驳,冉成渊就起了身,“哭了?真扫兴致。你走吧,朕不想看见你。你不是朕的小灵芝,你纵是装得再像,也不是他。”
朕?
小灵芝?
夏念芝昏了脑袋,他这才惊觉自己的脸上已湿了一片。
他环顾了眼四周,这应该是一间寝殿,尤为华贵,大冬天的,地龙却烧得很暖和,弥漫了一股温软香气。
淬了金粉的笼纱垂落至地,一条条金幔自梁顶悬下,映下榻上四面森白的帐顶。
薄纱轻缓飘舞。
他的身子也随那飞纱越动。
奢糜。不堪。
永夜深长,案前的两盏红烛飘摇燃泪,哔剥作响,如同啼鸟泣血,哀婉难绝。
这是在哪里?
可还未来得及思考,另一侧脸上又挨了一巴掌。
夏念芝陡然一惊,偏过头,吐出血沫,他拼命地睁大眼,想看看冉成渊,但冉成渊的脸就像是笼了层雾,他怎么也看不清。
“愣着做什么?还不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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