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渊神色不善,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了,结结巴巴地冲冉成渊道,“妖怪中……也有好的。我不嫌弃妖怪。”
“呵。”冉成渊轻哼,“可我嫌弃。我不是什么妖怪,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完成冉家一族的使命。”
冉成渊表情木然,他起身,拿过桌上搁着的一个药瓶,走到夏念芝跟前,深深地看了眼他,“通过修炼,不断增强自己的力量……哪怕是最后变成一个不老不死的怪物……只为守护王朝的荣耀。可我……我却只想颠覆大卫,逃脱我们冉家一族的宿命。抬头。”
冉成渊语毕,吩咐夏念芝,“你脸上有两道伤,我方才让伙计买来了伤药。”
夏念芝乖乖抬起头。
他刚刚并没有听懂冉成渊所说的话。
但他隐隐能感觉到,冉成渊和大卫之间的关系,并不是那么简单。
可究竟是什么关系呢?
夏念芝已无暇思索了。
因为此时冉成渊正在为他上药。
冉成渊用指尖沾了药膏,用手背轻轻揉开,擦在了夏念芝的脸上。
这药膏有些辣。
冉成渊的手又像是带了层火一般,烧得夏念芝的心里滚烫滚烫的。
夏念芝的长睫颤得厉害。
脸也又红又热,微微抖动。
“别乱动。”冉成渊轻拍了拍夏念芝的脸,“仔细留下伤疤。行了。”
冉成渊替夏念芝抹完药,抬起他的脸又看了片刻,才满意地搁下药瓶,轻笑了笑,“一株杂草竟也需要上草药。有趣。”
说罢,冉成渊便俯身吻住了夏念芝。
一夜苦短。
因着只有一间房,冉成渊今夜没有赶他走。
夏念芝悄悄睁开眼,在夜色下呆呆注视冉成渊。
他抬手,温柔地抚了抚肚子,悄声道,“小小草。你娘……很嫌弃我们。可是我不会放弃你的。因为你是渊……是渊和我的孩子……我一定会生下你之后……再离开。可是我……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。”
夏念芝的脑袋上好像开始发芽了。
他每次重生临死前,头上都会长出一株小芝草。
那是他的本体。
这株芝草会慢慢发芽,长大,茂盛,最后再到……枯萎。
芝草枯萎之时,便是夏念芝命陨身死之日。
快的话,不过几个月而已。
也就是说,夏念芝这一世的寿命,便也只剩下几个月了。
这一世依旧很短。
他也是个傻子。
可他却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情感。
还有了牵挂。
夏念芝凑近冉成渊,他的唇轻轻碰上了冉成渊的眉心,伸出手臂,紧紧贴住冉成渊睡了过去。
*
冉成渊第二日醒来时,讶然发现这小草又粘在了他身上。
夏念芝睡得很香,唇瓣微张,拽着他的手臂不放,脑袋还一直要往他怀里蹭。
这傻草怎么欺负都不会跑。
伤心了也只会自己躲起来,很快又会巴巴地跟在他后头。
像极了一条忠心的狗。
冉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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