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了,到时候,可以给娘刻个墓碑了。”
随后少年的脸上再次有了忧愁。
“天气马上变冷了,草药不好采了。”
第二天一早,少年准时起床,背上药篓上山。
徐凡静静的站在山顶,看着准时上山的少年,心中有一丝好奇。
“你一次上山采药可以得到多少钱?”
“少的时候三枚铜板,多的时候五枚铜板。”,少年李晴天如实回答。
徐凡皱眉:“这么少吗?”。
“不少了,我年纪太小,做不了别的,有这份工作在,饿不死,还能攒下些钱。”
“药店里不缺草药的。”,少年轻声说道。
徐凡恍然,药店里不缺草药,想来应该是药店看少年孤苦无依可怜,才用收草药的名头,给了少年一条活路。
少年叹了一口气,接着说道:“马上冬天了,山上的草药不多了,最近都不好找了。”。
说着说着,少年的脚下更快,向着山坡而去。
徐凡没有再开口。
今日的收获更少了,少年只卖了一枚铜板。
无奈的回道家中,小巷里,又遇见了小家伙俞宁,他看到李晴天双眼一亮,连忙起身拉住了李晴天的衣袖。
“李晴天,李晴天,今天村里来了一个说书人,讲的可好了,他说他有一肚子奇闻轶事,要跟我们念叨念叨,下次我们一起去听吧。”
“还有你给我的蚂蚱不见了,你下次能再帮我逮一只吗?”
李晴天点了点头,天气渐渐寒冷,山上的蚂蚱都少了许多,不过应该可以逮的到。
回到家中,刚刚坐下,门便被咚咚咚的敲响了。
拉开门,外面站着一道身影,这道身影比李晴天更高,骨架很大,看起来有些高大。
少年名为温宏茂,是李晴天的朋友,两人的认识也颇为奇特。
那一日,少年李晴天去镇上谋生,看到几个身着华服的外乡人在殴打温宏茂。
一直有传言,外乡之人会杀人,所以围观之人众多,但都是自顾不暇的泥腿子,人人自危,没有一人敢开口阻止。
只有李晴天扯着嗓子大声喊着。
“杀人了!”
“打死人了!”
外乡之人眼看事情闹大,狠狠的瞪了李晴天一眼,然后离去。
从此之后,两人就成了朋友。
李晴天一直很羡慕温宏茂。
倒不是温宏茂天赋高,力气大,人缘好。而是羡慕温宏茂天不怕地不怕,走到哪里都是没心没肺,从来不觉着独自活着是什么糟糕的事。
温宏茂不管到什么地方,和谁相处很快就能勾肩搭背,称兄道弟,喝酒划拳。
温宏茂因为他爷爷身体不好,很早便自力更生,成为了孩子王一般的存在,捕蛇捉鱼掏鸟窝,无不娴熟,弹弓捕鸟笼,什么都会做,尤其是乡间田埂抓泥鳅和钓黄鳝两件事,少年无疑是镇上最厉害的。
事实上,温宏茂活得很好,哪怕是他爷爷死后,他很快便被镇上的韩管事看重,在小镇北边山上开始忙活盖大院,忙碌的很。
“李晴天,最近镇上又来了好多外乡人,这附近也多了好多外乡人,你要小心一点,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。”,温宏茂一见到李晴天便张口说道。
“我还好,反而是你,别又被人打了。”
温宏茂哈哈一笑,两个少年便一言一语聊了起来。
送走了温宏茂,返回了屋里,趴到床底,伸手摸向了那个布包。
但是,少年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满眼的震惊,还有难以置信。
布袋瘪瘪的,再也没有一丝重量了。
布袋空了。
里面的钱没有了。
或者说,钱被偷走了。
少年呆呆的坐在门槛上,静静的坐了一夜。
第二日清晨,少年再次背起药篓,上山采药。
似乎是老天再有意的刁难少年,这一天,少年空手而归。
冬天渐渐的来了,采草药的季节过了。
天气变冷,积蓄被偷了的少年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。
少年将满院子晾晒的药草卖了,换了三个铜板。
此后,少年每日都去镇上,企图找些差事,可以不至于饿死。
但是,天气寒冷了,随着第一场雪降临,整座小镇都变得静悄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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