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急急就出来了。
这小宫女面生得很,但向蕊不怎么出猗兰殿的宫门,皇宫里宫女不下三千,她也不可能每个都认识,便也没多疑,立即提着药箱便跟她走了。
待到建章宫门口,那小宫女才对向蕊道:“向蕊姑姑,您先进去,娘娘刚突然腹痛打翻了茶盏,衣服弄脏了。奴婢刚刚一时性急,忘了给娘娘拿身换洗的衣服了。奴婢去去就来,娘娘就在里头,还请姑姑莫要耽搁了。”
向蕊也未多疑,点了点头便朝里头进去。
才刚进偏殿的门,便听到里面哇哇大吐的声音。
向蕊心里一个咯噔,不是说是腹痛吗,怎么还吐了,莫不是娘娘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
她心里一沉,哪还顾得上让人先通禀,立即抬脚就进去了。
只是待她走到里面,看到弯腰在那吐得晕天黑地之人时却是一惊,那人身上分明穿着大红的嫁衣,头发挽了一半,身材瘦弱,怎么看不像是傅昭仪娘娘。
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转身去看身后,哪还有那个带她来的小宫女的身影。
只是眼前看那个人吐得厉害,她也没时间多想别的,怎么总也要为她先止吐才行。
于是她便加快了脚步问道:“这位姑娘怎么了?”
其中一名小宫女显然是认得她得,欣喜道:“向蕊姑姑,太好了,您来了。昭君公主也不知是怎的,许是吃乱了东西,竟是吐个不止。外头皇上和太后以及匈奴来的大单于都等着公主呢,还请姑姑赶紧给公主瞧瞧。”
公主?大单于?平都吗?可又不像,这个女子虽是坐在梳妆台台,但身量还是看得出来的,平都的身量没那么高。
因着那女子的发髻才梳了一半,三千长丝垂在一边,竟是把她整张脸都挡住了。
向蕊又想起是否是那个刘双,可刘双分明得了恶疾,万万不可能这个时候坐在这里的。
那么,这大汉哪还有这么年轻的公主呢?
她心下怀疑,低下身子去看弯腰仍在干呕个不停的女子。
因着腹里已经吐了个干干净净,连黄胆汁都吐没了,此时王嫱仍是极为难受,却也就真的只能干呕了。
然而,向蕊这不看还好,一下竟是吓了一大跳。
王嫱,怎么会是王嫱!
她一把抓住刚刚叫她的那名小宫女,急急问道:“你刚叫她什么!”
“公主,昭君公主,太后娘娘刚刚收她为义女,赐名王昭君,即日和亲匈奴呼韩邪大单于!”那小宫女倒是回答得干干净净。
闻言,向蕊险些裁倒在地。
又想起那日她看到王嫱昏迷在宫门口,扶到自己的紫滕院为她换下湿漉漉的衣服时,分明看到她已非处子之身。
而王嫱亦是告诉过她,她与王爷在京郊边院已经成婚一月有余。
如今与他们成婚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。
她强忍住自己颤抖的手,缓缓握住了王嫱的手腕。
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!
而此时,向蕊冰凉的手握上王嫱手腕之时,她亦感觉好多了。
她缓缓抬起因呕吐而涨得通红的脸,盯着向蕊苍白的脸看。
向蕊亦是紧紧地盯着她,却对三个围在王嫱身边的小宫女道:“你们先出去,我要为公主施针止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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