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风没有说话,心中却想,与其在chūn药的作用下露出丑态,他倒qíng愿溺死在水里了。他原本对周衍的来历有所怀疑,如今倒是疑心尽去了,觉得他除了xingqíng古怪些,实在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。
周衍忙碌一阵,重新生起了火来。许风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旁边烤火,四下里瞧了瞧,见这间石室空dàngdàng的,并无chūn宫图之类的玩意,至于那一点幽光,则是因四个角上悬着几颗夜明珠。
奇怪,这间石室里怎么只有一潭池水?
周衍顿了一下,说:此地当是双修前沐浴净身之处。
许风面上一红,骂道:荒yín无耻!
周衍没有接话,仅是伸手捉过了他的右手。他手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好包扎,方才被水一浸,愈发血淋淋的吓人了。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,周衍见了,不由皱眉道:许兄弟下手怎么这样狠?
许风不以为意,道:反正这只手早已废了。
周衍握着他的手微不可觉地颤一颤。他面上虽无什么表qíng,动作却十分轻柔,在许风手掌上洒了伤药,又重新撕下布条包裹伤口。
包扎完之后,他手指又微微往下,摸到了许风手腕上的旧伤疤。
许风立刻缩回了手,道:我的手没什么大碍了,有劳周兄费心了。
周衍的手仍僵在那儿,隔了一会儿,才慢慢收回去,说:那一处是旧伤?
嗯,几年前受的伤,如今早已好了。
可是你的手
行走江湖之人,谁身上没几处伤?我右手虽不能用了,左手却还可练剑的。许风不愿多提从前的事,只随便说几句话敷衍过去了。
周衍也没追问,他瞧着面前的火堆,眼神也像那火光一般捉摸不定。不知过了多久,他突然出声道:许兄弟。
怎么?
若一个人,在无意间做下一件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事,你说他可还有弥补的机会?
许风一听这话,就知他必定是个有故事的人。然而在这江湖上,谁没有些不愿提及的往事?便是他自己,也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。因此他并不问周衍做了什么事,只想了想道:我师父常说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既然是无心之失,事后又尽力弥补了,又岂会来不及呢?
他不过是泛泛而谈,随便说些劝慰的话。谁知周衍听了之后,竟是目光一动,霍地站了起来。
许风被他吓了一跳。
周衍也自知失了分寸,但还是来回踱了两步,才缓缓坐回去,说:许兄弟,多谢你。
他隔着火光看向许风,道:若我那弟弟也像你这般就好了。
许风真心道:令弟自然比我qiáng得多啦。
至少有这样一位兄长,时时刻刻挂念着他。
他虽然也有哥哥,却不知道是生是死;虽然有师父,却怕拖累了师门,不敢回去看上一眼。天下之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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