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代念叨几声:“年顺儿?年顺儿!”乐得直搓手,“嗯,这名儿中!”
苏代妻虽把娃子生下来,奶水却未赶上。年顺儿噙住奶头,吸吮半日,吃不到奶水,哭闹起来。
小喜儿伏在榻上,年顺儿每哭一声,小喜儿的肩膀就跟着抽动一下。年顺儿越哭声音越高,小喜儿终于忍受不住,擦去泪水,掀开门帘,走出院子,探看几下,拐入灶房。
苏姚氏按麻姑所嘱,正在灶房里为苏代妻煮红枣汤,再用煮好的清汤炖蛋。煮枣不能用急火,苏姚氏就将灶膛里塞上碎柴末子,火倒是小了,烟却多起来,整个灶房烟雾腾腾,呛得她泪水直流,连声咳嗽。
小喜儿却是不顾浓烟,一步一步挪进灶中,红着眼圈怔怔地望着苏姚氏。
苏姚氏揉揉眼,抬头见是小喜儿,放下一把柴火,吃惊地望着她:“小喜儿?”
小喜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失声哭道:“娘——”
苏姚氏一下子明白了小喜儿的心事,伸手抚摸小喜儿的头发,长叹一声:“唉!”
小喜儿将头埋在苏姚氏的膝头,呜呜咽咽地抽泣一阵,抬头求道:“娘,我……我想生个娃娃,生个娃娃……”
“唉,”苏姚氏又叹一声,泪水亦流出来,“闺女,你起来。”
小喜儿却不动弹,抬起泪眼望着婆婆。
苏姚氏站起身子,从案板下取过一只篮子,递给小喜儿:“这只篮子你拿去,赶天黑时,秦儿的饭仍由你送。”
小喜儿哽咽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他不想见我。”
苏姚氏又叹一声:“唉,娘也没有别的法子。”略顿一顿,鼓励她,“他要责怪,你就说,是娘让你送的。喜儿呀,你苦,秦儿也苦。你要知道,他的伤比你深哪!去吧,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秦儿是个知情知义的人,眼下正在难处,你对他好,他会记上的。”
小喜儿含泪点头。
太阳落下山去,天色苍黑。
苏秦在草棚里来回走动,步子越来越快。阿黑蹲在地上,两眼直盯着他,黑黑的狗头随着苏秦的走动而来回扭动。
走有一刻,苏秦的步子陡然间缓慢下来,走至铺上,并膝坐下,轻声叫道:“阿黑。”
听到叫声,阿黑忙站起来,摆着尾巴走过来。
苏秦伸手拍拍它的脑袋:“阿黑,来,坐下,听我说话。”
阿黑听话地在苏秦的对面蹲坐,两只眼睛盯住苏秦。
“阿黑,”苏秦缓缓说道,“先生说,‘就而不用者,策不得也。’这些日子我反复研读,再三思索,说秦之策完全合乎先生所授的捭阖之道,你说,秦公为何弃而不用?”
阿黑似是知道苏秦正在对它说话,口中发出呜呜声。
小喜儿走到草棚外面,正欲进屋,突然听到里面传出苏秦在与人说话,大吃一惊,闪于门侧。
“唉,”苏秦长叹一声,“你是说,
请收藏:https://m.caxao.com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