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迅速转身,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窗外景色除了远处高耸威严的雪白教堂,入目之处,全是待宵草的金色海洋。
待宵草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还是在南希口中。
那时的她伪装成不喑世事的天真小姑娘,踮着脚,双手撑着落地窗看了好久,怯生生的,又满是欣喜地告诉他山景别墅的花园里种植有待宵草,是她最喜欢的花。
金光日已经不记得当初她指给自己看的那种植物是否和现在一样,却仍然记得南希当时脸上掩藏不住的兴奋笑意,还有她纤细白皙的手腕。
还有她的声音,娇糯柔软,比花朵还易碎,还叫人想要珍惜。
就在他想要看得更清晰些时,突然一声巨响从耳边传来
一只手猛地从他身后伸出,拍上车窗
力道大得震得车窗都抖动了一下
那只手如记忆中一般纤细白皙,指缝间夹着一张熟悉的照片。
金光日不用回头,也能从对方身上阴冷的气息感觉到
南希来了。
红衣南希以一种古怪的姿势窝在车内,一手撑着车窗,一手撑着后座皮质靠垫,就像当初金光迫裴南希那样,把金光到车厢一角。
五官模糊的脸同样望向窗外,语气娇俏“光日啊,来盘石教会玩,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。”
金光日双眸蓦地睁大,呼吸也瞬间停滞。
他僵硬地扭过脖子,怔怔地看着南希的脸,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如今的南希脸上全是杂乱无章地扭曲线条,可金光日就是有一种直觉她正在笑着。
是看着猎物自己昏头转向直接撞入陷阱的笑容。
金光日背上猛地一紧,他紧贴着车壁,下意识地抓向车门。
而南希一副游刃有余地模样,哪怕他跌跌撞撞冲出了商务车,也没有半点阻挠的意思。
她只是施施然跟着下了车,甚至还礼节性地关好车门。
“好久不见,福顺奶奶。”
南希的声音里洋溢着笑意。
金光日艰难地吞咽一下,看向头发花白的神职人员朴福顺,只见那位老人略微一惊,转身看向身边跟随的其他信徒。
然后金光日听到了此生最荒谬,最费解,最匪夷所思的一句话
朴福顺“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主买奶茶”
南希和盘石教会果然是一伙的
金光日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,震惊眼神在南希和朴福顺身上不断转移。
双手死死攥成拳头,眼眶泛着红,却又违和地笑出声来。
他历经险阻,冒着被抓到就是叛国罪的危险,偷渡来南韩,整件事都成了笑话
他简直就像是个小丑,被南希随意玩弄在股掌之间
眼眶越发发烫,金光日眼前视线模糊起来,血色残阳下的待宵草也铺上一层诡异的红色,晃动之中,果真宛如南希所说的阿鼻地狱。
他张了张嘴,一整天没有水分补充的嗓子拉扯得整个人都像是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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