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尽人事,听天命了。”
林青云真的有些疲惫了,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逃,开始躲。
每当他以为他能够安然无恙,平淡度日之时,新一轮的危机又悄然逼近,让他不得不放弃一些人,放弃一些东西。
而这一次,他真的累了。
似乎还能回忆起每晚睡觉之前闻到的熏香已经渐渐淡了,可是却等不到那个人给他换上新的熏香。
告诉他,这是她做的。
“京城的局势已经是越发不明朗了。很快就会迎来新的一波动荡。”林青云苦笑:“而我有一种预感,我会消失在这一次的动作之中。”
他目光灼灼看向张生,认真说道:“你若是真的想为民做事,想要当一个百姓的父母官,那你就立刻马上离开京城。”
“如果你的朋友也和你有着一样的抱负,那你们就拿着我的玉佩立刻去江州找一个叫沈云卿的人。”
“大人?”
张生不解,可是林青云却已经将自己作为林家人,身份证明的玉佩给拿了出来。
“一波一波的韭菜被割走,总有人要迎着风浪而上。”
这是张生在京城最后一次见林青云,而这句话也是林青云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。
当天晚上张生便收到了林青云给的包裹,包裹之中有着一万两的银票。
徐怀虽不知好友钱财从何而来,可想到好友的人品,便想都没想,随着好友一起去了江州。
而他们千辛万苦找到沈云卿之时,沈云卿刚好和慕羽辰准备去往西南。
虽未曾见过眼前两人,可沈云卿却认得玉佩,乃是舅舅的贴身之物。
当即便着急问道:“林大人可还好?他为何不和你们一起?”
张生因为长途跋涉,原本就疲惫显老的面容越发的颓废,反倒是徐怀还留有余力。
徐怀的确是个有才之人,他从一路上张生的话便得知了前因后果。
便将前些日子京城降下祥瑞一事告诉沈云卿听。
只见沈云卿的双眸越来越凝重,杀意渐渐浓厚,仿佛要掀起滔天巨浪。
“竖子尔敢!”
慕羽辰握紧了沈云卿的手,“那个黑衣人所说的不错,林大人当初在京城就已经举步维艰了。而和我们说的那一次,林大人应该已经遇上了生死之劫。”
“他虽然阴险狡诈,可是做人却言而有信。他说会就像林青云作为保命的代价,那必然不会让他死。”
交手这么多年,慕羽辰已经十分了解黑衣男人的个性,知道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。
“只是目前摆在我们的问题却是,林大人到底会被怎样算计。”
京城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,仿佛就像是整座城已经被封锁了一样。
慕羽辰心中总有着不好的预感,可是却又不知这样不好的预感代表的是哪一方面。
“倘若真的是太子异动,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马上去往西南。”
也只有去到皇权还无法触及的范围,才有可能开始绝地反击。
沈云卿点头,“我们现在便启程去往西南。”
她看向张生和徐怀:“你二人既然是舅舅推荐,也同我们一起去往西南吧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纷纷作揖恭敬说道:“千里马得伯乐欣赏,乃是命中只幸。我二人必然鞠躬尽瘁,在所不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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