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房中之事,便是太后也不便细问。
按照宫中内侍的记载,皇帝杜文还真是严格遵循着一天一个的原则,不偏不倚;赏赐之类的则是李迦梨的最多,孕中的翟思静其次。其他行踪等等,任谁都打听不到。
闾太后心里有点不痛快,但是皇帝之前打杀宫人,就是为了这点,她虽是太后,也没法就这条和皇帝闹——毕竟皇帝已经不小了,而且他夺位的时候,宫禁是他的,自己这会儿强要伸手,确实不太合适。
而侍奉的细节,只能悄悄问自家侄女儿。
但艾古盖每回都忸怩半天才摇摇头。
闾太后再问罪儿子,杜文逼急了也皱着眉说:“我已经坚持去了,可是看她那小小的模样,找不到感觉,硬不起来。”
闾太后吐血也不能强迫儿子见着“没感觉”的女孩子还能在那上头“有感觉”,只能尽力地多赐艾古盖吃食,希望她尽快发育成熟起来。
当然,这并非速成之计,闾太后想了又想,还是修书给自己兄弟,命他们再送闾氏的女孩子进宫,这次特别强调不仅要聪明漂亮,还得是成熟有风韵的,期待“东方不亮西方亮”。
但是皇帝谕旨一下,说要趁春季气候不错的时节,到新设立的行台出巡。
闾太后疑惑地问:“出巡?”
杜文在陪侍太后的时候笑道:“国家新设四处行台,四大姓分领,要劝课农桑,兼做军屯。既然推行了,我只在中央听他们汇报,报过来的必然是一片喜气盈盈的,什么不好的事儿都悄摸摸瞒着我呢。所以我不能懒政,首要就是出巡。”
闾太后问:“那这次去那座行台?”
杜文肃然道:“去西北的贺兰部。”
贺兰部与前任皇帝联姻,但是两任交割,是那样血流成河的状态,贺兰家的一位女儿也因之丧命,他们难免惴惴,也难免观望皇帝的动向——这样一个大族,又靠近边界地方,若是对抗起来不说势均力敌,也会是朝廷的大患;但叛变到底是高成本的事,贺兰部又有一个女儿嫁在新皇的宫中,皇帝如若既往不咎,对贺兰部依然像以前那样,谁没事做干哪些把脑袋别裤腰上的事呢?
闾太后以前是先帝宠妃,先帝批阅奏折时并不避她,所以她也懂一些局势。此刻略微沉吟后便点点头:“对。贺兰部势力大,先得抚顺了,不能闹出事来。”
杜文说:“到底阿娘是我的启蒙老师,说得对。军镇的设立,无法避免大部族的势力加强,也只有常常跑跑看看,敲敲警钟,才能叫他们老老实实的。”
闾太后又问:“那么,这次带哪些人去?”
杜文说:“贺兰部在朝也是姻戚无数的。这次就选几个参理行台事务的贺兰氏官员,叫他们直接到部族里宣讲,省得我再费口舌,而且,有他们在,关防上也可以放心许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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