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真大大圆圆的眼睛斜乜着看杜文,好像有些紧张。杜文解开外头衣衫,一步步逼过去,靠近她才说:“你阿爷日常可听你的话?”
祁真鼻尖刚到他胸口,他领子下头露出的一截叫她鼻尖上都冒出汗水,好一会儿才说:“他怎么会听我的?我第一位夫君还在世的时候,他有时候听一听我夫君的话,大部分时候是一意孤行的。”
杜文退了半步,玩味地看着她:“诶,在我面前谈你前一任夫君,是什么意思啊?”
祁真依然是倔强的表情,见他的距离松开了些,压迫感便小了,于是提了提领口,说:“他死在战场,是个英雄,我为什么不能提他?就是我将来嫁给你,你也抹煞不了他。”
杜文眯着眼睛不说话,俄而笑道:“谁要抹煞他?但你提他,我是生气了。”
他又退了两步,像是被她气到而要拂袖而去的模样。祁真也没有挽留,眨着眼睛,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——他自负得这样,却又不是有情有爱的模样——谁稀罕他不成?!
杜文出了帐篷门,吁了一口气,然后叫来几个人,暗暗吩咐道:“堵着门,决不能让她出去,更不能让她和她父亲檀檀接触。谁坏我的事,我要谁的人头!”
檀檀的营帐里,春宵之声靡靡。杜文停下步子听了一会儿,挑眉笑了笑,对身后的亲信侍从使了个眼色,又低声道:“看好了,里面动静也听好了。这个人不能有闪失。”
然后拔脚到他的中军大营布置第二天的战务。
回到御幄时已经很晚了,他在满天的星子下站了一会儿,呼吸了一会儿清秋清冽的空气。然后一掀门帘,身上的寒气与屋子里的暖气相融,扑面俱是翟思静身上的兰麝异香。
他的神女已经睡下了,裹在丝绵的被子里,长发逶迤在锦枕上,一只素手露在被子外,睡得脸嘟嘟的,睫毛长长的,像个小女孩。杜文甚觉自己个子比她高,块头又比她大,应该是他来掌控她。于是上前爱怜地轻轻抚了抚她嘟嘟的脸颊,又玩弄了一会儿她的手指,锲而不舍,终于把她弄醒了。
翟思静揉揉眼睛,长睫毛扑扇扑扇的,问:“是不是很晚了?”
“嗯。”杜文说,“三更的梆子已经打了好一会儿了。”
她坐起来,嗔怪他:“不是说明天还要出战,怎么不注意好好休息?”她吸吸鼻子,有一点陌生的青草味和羊奶味。
所以在杜文说“军务繁忙,我也没办法。”时,她冷了脸:“军务好繁忙!大概软玉温香抱满怀,也是你的一种重要军务吧?”
杜文像个撒谎被抓了正着的孩子,张着嘴傻乎乎看着翟思静,差点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翟思静冷哼一声,冷笑道:“你紧张什么?我又不吃你的醋。你该娶多少女人,该纳多少后宫,本来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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