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老夫人就给富山伯夫人下了请帖,约吴氏了入府一叙。
请帖刚送出去没多久,却不想吴氏乘着油壁车,主动叩响了侯府的大门。
入了寿安堂,吴氏见老夫人端坐在上首,微微欠了欠身子,“老夫人有礼了。”
“吴夫人客气了,还请上座。”老夫人放下茶盏,连忙让紫娟扶着吴氏入了左起第一的位置。
刚坐下,老夫人又让人奉上了上好的碧螺春。
接着,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场面十分尴尬,两人都不知道如何起头,最后还是老夫人率先开了口。
“出了这样的事,昨儿本就该请了夫人过来,只是我和我那儿媳妇身子不争气,一时就拖住了,还请夫人见谅。”
“不妨事,老夫人您太过客气了,不知老夫人打算怎么办?”见老夫人还在拐弯抹角地说着昨日的事,吴氏也没了耐心,直接进入主题。
见吴氏敞亮,老夫人也放下了顾虑,开口道:“不瞒夫人,发生了这样的事,论谁家也不好过,更何况是我们这般的人家。如今既然已经木已成舟,照老身看,不如你我借此以结两姓之好?”
说罢,老夫人试探性地观摩着吴氏的反应。
只瞧见吴氏猛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,瞬间变了脸色,过了半晌,才吐出一句:“老夫人,我们伯府虽不及你侯府门庭贵重,建府悠久,却是京里清清白白的清流人家,如今三姑娘做了这样的事……我们如何能娶得?”
欺人太甚,老夫人殷红的指甲死死掐进肉里,他梁三郎难不成就没有一点责任吗!
“吴夫人,你家三郎私闯后宅,淫奸欺辱我侯府的姑娘,就算是告到御前去,你们也难逃一个私闯民宅、□□女子的罪名。”
老夫人言外之意就是让吴夫人太过分。
听了这话,吴夫人也收敛了些,又开口道:“这样吧,老夫人,你我各退一步。不若老夫人许嫁二姑娘为彦哥儿的正室,三姑娘为妾室,如何?”
对待老夫人,吴氏也没客气,大大咧咧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老夫人虽心有薄怒,面上却强忍着没发作出来,淡淡道:“姐妹岂可共侍一夫!”
“那我也没办法了……”吴氏摊了摊手,有些无意地看向老夫人。
尽管赵蘋名声有瑕,可她也知道,是一定要娶了回去的,侯府的嫡女岂可做妾。只不过,就这样娶了回去,到底是他们伯府吃亏了,若不讹上一笔丰厚的嫁妆,她今日岂不是白跑一趟了。
老夫人愣了愣,忽然笑了起来,吴氏看的一头雾水,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转念一想,老夫人笑着道:“既然如此,吴夫人,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,咱们还是在公堂上见吧!只是不知道梁三郎会被流放还是秋后问斩,老身就不清楚了。”
吴氏的面色当下就沉了沉。
见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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